色彩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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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黎明杀机

我叫王朝一，当末日警报响起时，正攥着便利店最后一根玉米肠往嘴里塞。机械女声在头顶重复立即前往避难所，玻璃门外却炸开第一声惨叫。

碎花裙女孩扑在橱窗上，脖颈翻卷的伤口汩汩冒着黑血，原本灵动的杏眼此刻布满血丝，瞳孔缩成针尖大小。

折叠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——这是昨天刚顺来的，末世前的混乱让体育用品店货架早被洗劫一空。自动门感应到热源滑开，腐臭气息裹着腥甜的血味扑面而来。

女孩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叫，跌跌撞撞扑向我，我侧身躲过，刀刃精准刺入她后颈。浓稠黑血溅在脸上，温热得诡异，和想象中丧尸的冰冷完全不同。

手机震动，大学室友发来消息：校门口聚集了好多丧尸，怎么办

盯着屏幕跳动的光标，我默默按下关机键。三天前囤物资时，亲眼看见他为抢半袋大米把老太太推倒在地。这种人，不配得到我的帮助。

踹开便利店后门，街道已成人间炼狱。穿西装的上班族啃食环卫工尸体，幼儿园老师背着咬掉半边脸的孩子狂奔。我贴着墙根疾走，背包里矿泉水瓶的碰撞声都让人心惊。拐角突然冲出三个丧尸，其中穿粉色芭蕾舞裙的小女孩，发梢还别着蝴蝶结。

对不住了。我咬住后槽牙，刀锋划开她咽喉。温热黑血喷在手腕，小女孩却仍保持着舞蹈的姿势缓缓倒下。末世没有天真，要想活下去，我必须比丧尸更狠。

拐进五金店时，里屋传来争执声。三个男人围着年轻女人，光头男手里的铁棍还滴着血。放开我！女人尖叫着被黄毛扇了一巴掌。

我推门而入，折叠刀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：把人留下，你们滚。

光头男嗤笑挥棍，我侧身躲过，刀锋划过他股动脉。温热鲜血喷在货架上，剩下两人还没反应，我已一脚踹翻黄毛，膝盖顶住他咽喉，刀尖抵住眼球：下一个

女人颤抖着躲在我身后，我却头也不回：离我远点。弯腰捡起铁棍，这比折叠刀顺手多了。夜幕降临时，在天台支起简易帐篷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，城市霓虹灯早已熄灭，只剩零星火光在黑暗中摇曳。我摸出藏在内裤夹层的U盘——据说里面有丧尸病毒的解药配方。

月光照在U盘金属外壳上，泛着冷冽的光。楼下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，他们自以为藏在阴影里很安全，却不知在我这个常年夜跑锻炼的人眼里，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见。我握紧铁棍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在这个吃人的末世，我，王朝一，要做最后的赢家，任何想算计我的人，都得付出代价。

2

血色征途

引擎轰鸣声撕裂清晨寂静，我一脚油门撞开堵在车库出口的轿车。挡风玻璃上的血迹还未干透，那是昨夜偷袭我的两个幸存者留下的——他们大概没想到，我会在矿泉水瓶里掺老鼠药。

越野车碾过丧尸残骸，腐肉被车轮碾碎的声响令人作呕。打开车载电台，沙沙电流声中突然传来清晰人声：这里是07号避难所，请求支援。。。。。。话音未落，尖叫与嘶吼淹没了信号。

导航显示军事基地还有200公里，油量却只剩三分之一。路过加油站时，几个丧尸正在啃食工作人员尸体，油枪还插在油箱里。我将车停在百米外，抽出弹弓。钢珠精准击中丧尸太阳穴，黑血溅在加油机上，剩下的丧尸被声响吸引，蹒跚着朝我走来。

抄起铁棍冲上去，横扫之下丧尸头颅爆裂。血腥味引来了更多丧尸，远处传来密集的嘶吼。冲进便利店，货架上食物早已被洗劫一空，只在角落找到半箱泡面。打开储物间门，却发现里面蜷缩着三个孩子。

哥哥，救救我们。。。。。。最小的女孩抱着泰迪熊，眼泪在脏兮兮的脸上划出两道痕迹。我握紧铁棍，指甲掐进掌心。

末世容不得心软，转身要走时，男孩突然举起生锈铁钳，眼底闪烁着不属于孩子的狠厉，铁钳朝我面门砸来。我侧身躲过，铁棍重重砸在他手腕上。男孩惨叫着倒地，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在末世，对陌生人露出弱点，就是找死。

离开加油站时，带走了所有汽油和食物，没带走那三个孩子。后视镜里，他们站在便利店门口，眼神中满是怨恨。夜幕降临时，在废弃高速公路服务区停下。远处天空被火光映红，隐约传来枪声。趴在车顶用望远镜观察，服务区超市里亮着烛光，人影在墙上晃动。

悄悄靠近，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：物资必须按人头分配！凭什么老子拼死抢来的！贴着墙根绕到后门，轻轻推开虚掩的铁门。货架后藏着个年轻女人，她怀里抱着个婴儿，眼神警惕地看着我。

别出声。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抽出折叠刀。前方传来玻璃瓶碎裂声，接着是惨叫声。探头望去，五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老人，地上散落着罐头和压缩饼干。

滚出去！为首的男人发现我，举起猎枪。我没有犹豫，折叠刀脱手而出，精准刺入他咽喉。其他四人还没反应过来，我已经抄起货架上的酒瓶砸向他们。玻璃碎裂声中，夺过猎枪，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。

谁再动，下一枪就打爆他的头。枪口对准离我最近的男人，他喉结滚动，缓缓举起双手。女人抱着孩子从货架后走出，眼中满是感激：谢谢你。。。。。。

不用谢。我捡起地上的物资，转身走向门口，记住，在这个世界，能信任的只有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