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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（第1页）
冷风里，厉霆琛双膝跪地，紧珉着唇线，冷静的不发一言。
那些话就像是针扎过一般，深深的刺进心脏里，疼得他无比麻木，甚至都说不出话来。
姜晗说的对，他根本没有资格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喉结滚了滚，黑眸里翻滚着无尽的悲凉，“是我，是我伤害了爸——”
“滚开！你根本不配叫他为父亲！”
向来冷静自持的姜晗再也抑制不住情绪，瞬间崩溃爆发，她眼底猩红，像是受伤的小鹿惹人心疼，“厉霆琛，离开你之后，无数个夜晚我都恨自己，恨自己为什么相信你的话，还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，再自私的流产。”
“你默认她撞伤我的时候，难道就没想过这一天吗？”
厉霆琛指节泛白到透明，身后的嚎哭声瞬间就没了声音，他胸口像是猛地被人攥住，就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痛感。
只能弓着背，一遍遍用额头碰撞着冰冷的理石。
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补偿姜晗，只能选择最极端的方式，让她能原谅自己。
直到头破血流为止，也丝毫没有停下来。
“晗晗，你原谅我，好不好？”
细碎的眼泪染湿了整张脸，化为颗颗晶莹透明的钻石，掉在石砖上分裂砸碎。
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姜晗的心。
只要她能回头看自己，就算是让他真的去死，都心甘情愿。
“厉霆琛，这辈子，我都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轻飘飘的几个字，让他的视线彻底崩塌。
他肩膀蓦地一抖，亲眼看着她顶着雨幕走进了车里，扬长而去。
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监控里看见姜晗撞见出轨现场，落寞晕倒的那日。
她的心肯定也很痛吧。
厉霆琛呆坐在坟墓前，视线涣散失焦，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直到第二天天亮，他揉着酸麻的双腿起身。
回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别墅里。
自从姜晗离开后，仆人都被他遣散离开，他就像是透明飘荡的躯体，毫无灵魂。
烈酒穿喉而过，胃里火烧火燎的辣。
他倒在沙发里，无意间按下了电视播放器。
那个被自己播放数千次的视频，再次点亮了黑夜。
年少的姜晗害羞红着脸庞，在大家的起哄声里，躲在厉霆琛的身后，拽着他衣摆。
酒过三巡，那张脸红到滴血，眼神迷离，与刚才的害羞完全不同，豪放的踩在座椅上，举着酒杯道，
“不许让我家霆琛喝酒，有能耐冲我来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便站不稳，醉醺醺的倒在他怀里。
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，她逐渐失控，双手捧起那张俊美的脸吻了下去。
整整两分钟，差点亲到缺氧。
厉霆琛失笑，一帧帧的反复回看。
心底的阴霾在此刻冲散，反复也跟随着时间回到了那一天。
她在他怀里，悄声的说爱他。
“厉先生，你愿意永远守护姜女士吗，如果你出轨——”
醉醺醺的姜晗拿着酒瓶举在他面前，嘟囔着问道。
“如果我出轨，就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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