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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（第1页）
去公司的路上，我和女儿一起，车内十分沉默。
后视镜里，能看见女婿开着他那辆旧车，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车子在地库停下，我挽着乔楚，径直走向专属电梯。
“妈！等等我！”
女婿小跑着追上来，伸手就想按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。
安保部的主管却更快地拦在了他面前。
“先生，抱歉，您的权限不在这部电梯。”
女婿愣住了，脸上的笑容僵住：
“什么权限？我跟妈……我跟李总一起的！”
“您的工作岗位另有安排，请跟我来。”
主管不为所动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女婿求助般地看向我。
我视而不见。
女儿站在身旁，什么也没说。
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。
直到晚上，我才在别墅的客厅里再次见到女婿。
他拖着脚步进来，浑身湿透，混着腥臊气味。
“妈！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声音嘶哑，
“你什么意思？！让我去公司扫厕所？！你把我当什么了？！”
我正坐在沙发上，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财经杂志。
“怎么了？这就受不了了？”
我抬眼看他，
“这是‘轮岗制’，是公司对预备管理层的考验。每一个环节，都是为了让你更全面地了解公司。基层，自然包括维护公司最基本环境卫生的岗位。”
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臭味似乎更明显了些。
我轻轻皱了下鼻，
“那么，告诉我，经过这第一天的‘基层体验’，你发现了公司存在哪些问题？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。”
女婿被我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，气得说不出完整句子：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半晌，他才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，
“问题？！问题就是公司职场霸凌特别严重！无法无天！今天……今天有人把我锁在厕所隔间里！还……还从上面泼尿在我身上！！”
他说到最后，声音里带上了屈辱和哽咽。
“哦？”
我轻轻吐出一个字，仿佛在听一件趣闻，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我重新拿起杂志，
“连这点小麻烦都处理不好，看来，你需要学习和‘适应’的地方，还多得很呢。”
“那明天我给你换个岗位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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