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彩文学

第48章 虞美人宫寂（第1页）

宫垣寂寂残春酽，镜里胭脂减。

眉峰攒黛锁深愁，泪渍绡痕初透、已潸潸。

梦魂长系故园畔，金砌笙箫暖。

此身孰与共宵寒？孤枕漏长衾铁、夜漫漫。

这首词以“残春”“孤枕”“衾铁”等冷意象，对比“故园”“笙箫暖”等暖回忆，将深宫女子的寂寞与愁苦写得细腻又沉重。

一、上阕：以“景”衬“愁”，写当下的凄凉处境

“宫垣寂寂残春酽”：“宫垣寂寂”直接点出深宫的冷清（无热闹、无陪伴）；“残春酽”（“酽”指浓厚）以“残春”的衰败时节，反衬环境的死寂——即便春味仍浓，宫墙内也只有冷清，无半分生机。

“镜里胭脂减”：“胭脂减”是外在动作的细节——宫人无心梳妆，连胭脂都懒得涂抹，侧面烘托内心的愁苦（心灰意冷，无悦己之人、无悦己之事）。

“眉峰攒黛锁深愁，泪渍绡痕初透、已潸潸”：“眉峰攒黛”（眉头皱起，像凝聚的青黑色颜料）直接写“愁”的形态，“锁深愁”强调愁绪之重，无法排解；“泪渍绡痕”（眼泪打湿丝绸手帕）、“已潸潸”（眼泪不断流下）则将“愁”转化为具体的动作，从“锁眉”到“落泪”，愁绪层层递进，无法抑制。

二、下阕：以“忆”衬“寂”，写今昔对比的痛苦

“梦魂长系故园畔，金砌笙箫暖”：“梦魂系故园”写宫人对“故园”（家乡或过去的热闹时光）的深切思念——连做梦都牵挂；“金砌笙箫暖”是回忆中的温暖场景：过去在金阶（华丽的宫殿台阶）旁，有笙箫演奏的热闹，满是暖意。

“此身孰与共宵寒？孤枕漏长衾铁、夜漫漫”：以反问“孰与共宵寒”（谁能和我一起度过寒冷的夜晚）直击孤独的核心；“孤枕”（独自枕眠）、“漏长”（漏壶滴水变慢，感觉时间漫长）、“衾铁”（被子像铁一样冷）三个细节，将“宵寒”具象化——不仅是天气冷，更是内心无依靠的“寒”；最后“夜漫漫”收束，既写夜晚的漫长，更写孤独的煎熬没有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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